第52章 神秘哑巴

上回说到，陈凯和张铁柱干了大半天的活，早已是又累又饿又渴，就冲着两个土匪嚷嚷着，能不能给点水喝，给口饭吃。其中一个土匪进屋禀报冯二，冯二让给送点吃的喝的，晚上接着干。

半个时辰后，一位老人送来了一盆野菜汤和几个玉米面菜团子。

张铁柱想趁机和老人说几句话，老人连忙用手示意自己是哑巴，不会说话。但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奇特，看了陈凯一眼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。

那么，这个哑巴老人，究竟是何人？原来，他正是代号“海拉尔”的军统特工唐彪打探到的那个曾在要塞工地当过伙夫的哑巴，也是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正在四处寻找的那个哑巴。

前面说过，陈凯先后在苏联远东情报局接受过两次的特种训练，自然也多少懂一些手语，看到哑巴老人投过来的目光后，就试探地用手语和哑巴老人交流。

哑巴老人还是非常机警的，他歪头看了看附近的两个土匪，不敢和陈凯交流，但是却背着土匪悄悄做了个手势，然后转身走了。

哑巴做的这个手势，虽然不是很明显，却让陈凯能猜到了其中的意思，那就是两个时辰后他还会再来，也感觉到这个哑巴老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。

陈凯和张铁柱蹲在地上，就着那盆野菜汤，各自吃了一个菜团子，还剩一个菜团子，张铁柱让陈凯吃，陈凯则让张铁柱吃，俩人为此还争执了一会。

看似陈凯和张铁柱在互相推让这个菜团子，实际上俩人这是在给两个土匪演戏，趁机多说会话。而陈凯则悄声告诉张铁柱，一会干活时省点力气，晚上有行动。

“吵吵什么？不吃就赶紧干活，是不是想偷懒？”一个土匪听的不耐烦，呵斥了几句。

陈凯顺手把菜团子推给了张铁柱，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把菜团子吃了。他知道打铁是费力气的活，张铁柱肯定是饿坏了。

吃完饭后，陈凯和张铁柱接着干活。而那两个土匪则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看着他们。

“陈大哥，下一步怎么办？看样子咱们不把这些大刀片子和短刀收拾完，这些土匪是不会让咱们走的。”张铁柱小声说道。

“再等等。我总感觉这股土匪有异动。”陈凯一边帮着张铁柱打下手，一边小声说道。

“什么异动？”张铁柱说完，抡起铁锤敲打着铁砧板上的大刀片。

“他们突然让咱们修理这么多的兵器，恐怕是想干什么大事。”陈凯拉着风箱说道。

“他们会干什么大事呢？不会去围剿抗……”张铁柱说到这赶紧打住，并斜眼看了一眼两个土匪。

“看什么看？不许说话，快点干活。”一个土匪冲着张铁柱喊了一嗓子。

陈凯和张铁柱不再说话，继续叮当五四干着手里的活。

果然，快到夜里十一点时，哑巴老人拎着一个食盒，来给看押陈凯和张铁柱的两个土匪送夜宵，是两碗热汤面，他还用手比划着让他们趁热吃。结果，两个土匪吃完热汤面后，不一会儿就倒下睡着了。

眼前发生的这一切，着实把张铁柱给看呆了。但是陈凯却从中看出门道，这个哑巴老人显然是在出手救他们。

哑巴老人用手比划着，示意陈凯和张铁柱赶紧逃走。陈凯立刻明白他的意思。

陈凯用手语表示感谢后，做出手势，让哑巴老人跟着他们一起走。

哑巴老人用手语说，他不能走，他还要在这里守下去。

这个哑巴老人究竟要在这里守什么？陈凯一时没有猜出哑巴老人的意思。

看着陈凯和张铁柱还在犹豫，哑巴老人用手语继续说道：自己已经给外面几个站岗放哨的土匪都下药了，赶紧下山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

哑巴老人还用手语告诉陈凯，这股土匪已经和日伪军串通好了，过几天要去清剿“黑龙寨”的胡三姐。因为胡三姐抢了日伪军的一辆军需车，他们要去报复。他还让陈凯赶紧去“黑龙寨”，通知胡三姐让她躲一躲。

看着着急的哑巴老人，陈凯一下子明白了，原来这个冯二找铁匠修理打造大刀、匕首等兵器，这是准备配合日伪军去偷袭“黑龙寨”。

陈凯用手语告诉哑巴老人，必须和他们一起走，冯二不会放过他的。还说自己对这里的地形不熟，请哑巴老人给带路。

陈凯的用意很明显，就是借口对山路不熟悉，请哑巴老人给带路，进而让哑巴老人离开这个黑心的土匪窝，躲避事后冯二的报复。

哑巴老人犹豫了一下，用手语回复道：那好，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山。

张铁柱摘下挂在马脖子上的小铃铛，用布小心包裹起来。随后，他和陈凯一起，把铁匠炉及一些打铁工具悄悄装上马车，在哑巴老人的带领下悄悄下山，迅速逃离了冯二控制的地盘。

那么，这个神秘的哑巴老人为何要救陈凯和张铁柱？原来，哑巴老人在要塞工地干完活后，日军原本想把他和那些劳工一起处理了。

哑巴老人虽然听不见那些日本人在说些什么，但是他的眼睛很尖，从那些日伪军说话时的嘴唇颤动和语气中，已经看出这些日伪军会对自己不利，甚至想把自己个那些劳工一起处理掉。

哑巴老人心想，不能坐以待毙，必须跟日伪军拼一把。于是，当天晚上，他就在日伪军的饭菜里下了一种类似迷药的草药。

当时，哑巴老人手里没有什么剧毒药物，也没有什么迷魂药，只能就地取材，弄了一些既让人犯困又拉肚子的草药，下到了日伪军的菜汤里。

晚上的时候，看管劳工的几个日伪军既犯困，又有些拉肚子，搞得浑身无力，他们开始怀疑哑巴老人在饭菜里做了手脚。

哑巴老人见时机已到，就动员几个身体还比较强壮、胆子又比较大的劳工打翻了那几个日伪军，扒开铁丝网，从劳工营地里跑了出来。

在瞭望塔上放哨的日本哨兵用探照灯照射时，发现有劳工出逃，就拉响了警报，众多日伪军追杀了出来。

哑巴老人过去可以自由出入要塞工地，所以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，带着逃出来的几个劳工，逃进山里躲了起来。

第二天，日伪军出动数十人进山搜索，想抓回逃走的几个劳工，包括哑巴老人。为了躲避日伪军的追杀，哑巴老人只能带着几个劳工逃进了胡三姐的地盘，被胡三姐给收留了。

后来，日伪军知道哑巴老人和几个劳工逃到了“黑龙寨”，就组织多次清剿，想把出逃的劳工抓回来。日伪军还派人去联系了冯二，给他十根金条，还给了一些枪支子弹和粮食，让冯二从“黑龙寨”的背后进攻，一起踏平“黑龙寨”。

本来，胡三姐与冯二那是“井水不犯河水”，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，但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。

不过，这冯二早就惦记上了胡三姐和她的地盘，想一块搞到手。曾经派人去说合，将两个寨子合并，他当寨主，胡三姐当压寨夫人。结果被胡三姐给骂了出去。

冯二一听胡三姐不给面子，气得破口大骂，还扬言灭了“黑龙寨”。随后，他搞过一次偷袭，还配合日伪军进攻过，但都被胡三姐给打败。

自此，胡三姐对冯二那是恨之入骨。

欲知后事如何，咱们下回接着说……